
晚上。
江川沒有帶我去酒局。
因為公司臨時決定團建,去深山度假村。
江川說,隻要我參加這次團建,把大家伺候好了,他就考慮我的離職申請。
去度假村的大巴上,林純純嬌滴滴地說自己暈車,站在我跟前說想坐靠窗的位置。
江川不說話,盯著坐在靠窗位置的我看。
我迎上他的目光,他躲閃了一下。
我站起來,坐在過道那個臨時的折疊椅上。
江川眼中閃過一絲複雜。
途中經過一段山路,車身劇烈顛簸。
林純純尖叫一聲,順勢倒在江川懷裏。
江川抱著林純純:
“寶寶別怕,沒事了。”
折疊椅沒有安全帶,巨大的離心力把我甩出去,膝蓋重重撞在金屬座椅腿上。
我摔在地上,膝蓋迅速紅腫。
周圍沒人扶,有人在笑。
“喲,怎麼連坐都坐不穩。”
“可能是遊艇上搖習慣了,這車不夠晃。”
江川回頭看了一眼,視線掃過我紅腫的膝蓋。
又看了一眼懷裏的林純純。
“司機,開穩點。”
我扶著座椅站起來,重新坐回折疊椅,死死抓著扶手。
到達度假村,分配房間。
人事主管拿著一遝卡片。
“江總和林小姐住頂層豪華套房。”
“李總住行政大床房。”
“......”
卡片分發完畢,隻剩我一個人。
人事主管拿出一把鑰匙。
“沈棠,房間不夠了。”
“負一樓有個雜物間改的客房,你湊合一下。”
有人在旁邊笑。
“地下室好啊,隔音,方便幹活。”
眾人哄笑。
我坐在床上,膝蓋鑽心地疼。
這時,房門被敲響。
打開門,外麵沒有人。
地上放著紅花油和溫熱牛奶。
牛奶下壓著紙條,是熟悉的字跡:“擦藥,別逞強。”
我拿著紅花油,擰開。
刺鼻的味道撲鼻而來,眼淚掉進牛奶裏。
晚宴,大家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。
酒瓶轉到了我麵前。
江川死黨壞笑:
“沈棠,說說唄。”
“三年前遊艇上那晚,你到底陪了幾個老總?感覺怎麼樣?”
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林純純捂著嘴笑。
“哎呀,李哥你問得太直接了。”
“不過我也好奇,棠棠姐那晚回來裙子都撕破了。”
我看向江川。
他搖晃著紅酒杯,掃視一圈起哄的人,冷冷開口:
“夠了,換個話題。”
我心裏一鬆。
林純純卻拉了拉江川衣袖:
“川哥哥,別這麼嚴肅嘛,我也很好奇呢。”
“大家就是玩個遊戲,棠棠姐不會這麼小氣吧?”
眾人立刻又開始起哄。
江川沉默片刻,避開我的視線。
“大家都好奇,你就說說唄。”
“反正那晚你是怎麼伺候那幾個資方的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”
哄堂大笑。
我盯著他,眼淚在眼眶裏打轉。
“江川,你真以為那晚發生了什麼嗎?”
他放下酒杯,微微眯起眼,。
“沈棠,別演了。”
“這副受盡委屈的樣子給誰看?”
“全京城都在傳的事,你現在反問我?”
他站起來,走到我麵前。
“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,你沒做?”
我仰頭看著他,眼眶發熱。
剛要開口。
地麵猛地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