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沈靜姝把曾經想給宋蜚川做的靴子、護腕,以及腰帶,一把火燒了。
沈母心疼的說:“女兒,你若心裏難受......”
“娘,我很開心。”沈靜姝看著火盆裏燒的越來越旺的火焰。
她終於不用再因宋蜚川一句“我一定會娶你為妻”的話,苦苦守候,等待一世。
這一世,她要與宋硯之攜手走,共看日月,同攬山河。
沈父進來說:“明晚家宴,硯之會提前回府。”
最後一抹護腕都被火吞噬,也仿佛燒掉了她和宋蜚川最後一根線。
從此橋歸橋,路歸路,明日家宴就可以跟宋蜚川徹底做個了斷。
宋家家宴當晚。
兩府族親都到了。
場麵十分熱鬧。
宋蜚川一臉悶悶不樂,看到沈靜姝時,他特意走到沈靜姝麵前,道:
“今夜家宴,是專門為你我成親之事而設,你心裏得意壞了吧。”
沈靜姝微微頓住腳步,朝他看了一眼。
隨後便轉頭,環掃四周:“聽說你兄長也會提前回府。”
不提還好,提到此事,宋蜚川就更加煩躁。
宋父宋母說,他的兄長會回府參加家宴。
讓他務必待在府內,今夜就不要回軍營。
“區區一個婚禮,何需讓我兄長提前停止為國祈福,特意趕回參加家宴,沈靜姝,是不是又是你在背後搞鬼?”
又來了是吧。
無論她做什麼,連呼吸都是錯。
她不想與他浪費口舌。
等宋硯之回府,長輩們向眾人宣布換新郎的事後,他便知她不是欲擒故縱。
而是真的不要他了。
此時,一名護衛從外走入,來到宋老侯爺耳邊,不知在說什麼。
沈靜姝認識那個護衛,他是宋硯之身邊的親兵。
為何隻有他一人回,宋硯之呢?
不多時,宋老侯爺起身,對席間眾人說:“各位族親,華山山體滑坡,攔住了馬車要道。”
“長子硯之與佛寺僧人一同清理路道,今夜暫時無法回府,但是......”
“關於沈府嫡長女靜姝和......”
宋蜚川聽到前麵幾句話,還未聽到後麵,就看到一道身影,一瘸一拐走過。
沈靜姝也看到了那道身影,是江暮歌。
江暮歌不知哪裏弄傷,鼻青臉腫,瘸著一隻腿,從角落閃過。
很快走出廳子。
宋蜚川見狀,立刻起身。
沈靜姝抬手捏住他的衣角,想讓他繼續聽下去,起碼宋蜚川得知道三日後的成親換新郎了。
然而宋蜚川卻把她此舉當成了吃醋。
用力抽回自己的手,雙眸一瞬不瞬的看了沈靜姝一眼,便轉身退出酒席。
沈靜姝沉聲說:“宋蜚川,就這樣走了,往後你可不要後悔。”
“夠了。”宋蜚川背對著沈靜姝:“少拿這些話威脅我。”
“暮歌因你哥哥報官,白白挨了十鞭子,今夜我離席不留,權當是對你不識好歹的懲罰。”
“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。”
他大步走出院子。
宋老侯爺對外宣布新郎換人的事,也響亮的回蕩在眾人的耳邊:
“三日後,沈府長女是與長子宋硯之成親。”
可惜......
宋蜚川沒有聽見。
他一心撲到了江暮歌身邊,終於在府外不遠處的小巷找到她:“暮歌,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諾,嫂子給我發了一張宋家家宴的帖子,我就來了。”
“宋哥,你怎麼跑出來了,你趕緊回去陪嫂子。”
“我就是傷口太疼,不想掃了大家的興,才提前離開酒席。”
宋蜚川接過江暮歌手中的請帖,火冒三丈。
沈靜姝真有心機。
“我陪你吧。”
“那嫂子......”
“她哥哥不給我麵子,把我的下屬害成這樣,我晾她幾日,等成親時,讓她來求我回去跟她拜堂成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