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傅光年抱著手臂看著我,似乎很期待我接下來的反應。
他覺得我一定會跪。
因為這三年來,為了他,我放棄了所有尊嚴。
我看著他們那兩張令人作嘔的臉,我笑了。
“好,我扇。”
他們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勝利的快感和對我的鄙夷。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?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溫婉更是得意,她從傅光年懷裏站直,理了理自己名貴的衣服。
“快扇,大聲點,我聽不見可不算數。”
她玩味地晃著手腕上的玉鐲。
我看著她,手臂慢慢抬起。
就在我的手即將觸碰到臉的那一刻。
“砰!”
一聲巨響,這間破舊出租屋那扇薄薄的木門,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。
木屑紛飛。
幾個穿著黑色西裝、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魚貫而入,瞬間擠滿了整個房間。
他們身上那股肅殺之氣,讓原本就狹小的空間,變得更加壓抑。
傅光年和溫婉臉上的笑容,僵住了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想幹什麼?”傅光年喝道。
為首的一個男人,約莫五十多歲,頭發梳得一絲不苟,雖然上了年紀,但腰杆筆直,眼神銳利如鷹。
他沒有理會傅光年,而是徑直走到我麵前。
然後,在傅光年和溫婉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目光中,他對著我,恭恭敬敬地,九十度鞠躬。
“小姐,老太爺等您很久了。”
他的聲音沉穩有力。
“直升機已經備好,我們回家。”
說完,他直起身,冰冷的目光掃過傅光年和溫婉。
最後,定格在溫婉手腕的那個手鐲上。
“這位女士。”
他緩緩開口,聲音不帶一絲溫度。
“把你手上不屬於你的東西,還給我們家小姐。”
“你有十秒鐘的時間考慮。”
“十。”
“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