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青臉腫地從拳館出來,我攥著剛到手的三千塊錢,激動地想,再挨七次打,就能湊夠男友換腎的護理費了。轉身卻在拳館的VIP包廂裏,看到了那個本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友傅光年。他的發小一臉戲謔:“傅總,那傻子真信了你需要換腎,天天跑來當人肉沙包給你賺錢?”“她要是知道,你隻是為了哄你的心上人溫婉開心,才陪她演了這出窮小子的戲碼,會不會當場瘋掉?”傅光年撣了撣煙灰,眼神冰冷:“瘋了更好,她命硬,天生就該被人踩在腳下,正好給婉婉當個樂子。”“還是傅總會玩。”傅光年嗤笑一聲:“誰讓她不長眼,惹了婉婉。”原來那些心疼我,為我上藥的溫柔,全都是假的。心死如灰,我撥通了那個三年未聯係的號碼:“爺爺,我不想流浪了,我要回家,繼承千億家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