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的瞳孔驟然緊縮,她的嘴唇翕動著,像是被扼住了喉嚨,想說什麼,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“昭......昭陽?”她終於擠出這兩個字,聲音幹澀。
“哎呀,這可就不好玩了。”何文宇非但沒有絲毫尷尬,反而拍著手,一臉看好戲的興奮。
“任昭陽,既然你知道了,那又怎麼樣?”
“你還不是要乖乖聽秦月的話,每月按時拿錢養著她?你那麼愛她,她要是離開你,你受得了嗎?”
“就比如現在,我要你,立刻,馬上,躺進去,給我的毛毛暖棺!”
“不然,我就讓秦月甩了你!”
秦月終於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,她深吸一口氣,臉上恢複了往日的鎮定。
“好了,昭陽。”秦月放緩了語氣,那聲音像是在安撫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。
“既然你知道了,那接完今天這單,以後就別再幹了。我們回家,好好過日子,我保證,以後再也不犯了。”
她以為,我愛她愛到可以忍受七年的欺騙和此刻赤裸裸的出軌。
她以為,我的心是鐵打的,不會痛,不會碎,可以任由她踐踏了一次又一次之後,還能完好如初。
我看著她那張臉,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。
心口的位置,空洞得可怕,呼嘯著穿堂而過的冷風。
啪!
我用盡全身力氣,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。
清脆的響聲,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秦月,”我看著她錯愕的、不敢置信的眼神,一字一頓地說,“我們完了。不會再有以後了。”
她卻勃然大怒,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臉因為憤怒而扭曲。
“你休想離開!任昭陽,你不是最愛我嗎?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真心,你連這點事都忍不了?”
“我對他不過是逢場作戲,我最愛的人是你!你懂不懂!”
“現在,你立刻做完這一單,湊夠錢,跟我回家!”
哀莫大於心死,原來是真的。
“別逼我恨你。”我甩開秦月的手,轉身想離去。
“把他給我扔進去!”何文宇像是徹底失去了耐心,他指著我,對旁邊的兩個高大保鏢下令。
“我今天還非要讓他躺進去不可!”
兩個保鏢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。
粗暴地將我抬起,丟進了那具寵物棺材裏。
我餘光看見秦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,但她最終什麼都沒說,隻是站在原地,冷漠地看著,默認了何文宇的行為。
“秦月!”在棺材蓋合上的前一秒,我聲嘶力竭地喊道:“你明知道!你明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!快放我出去!秦月!”
她躊躇了一下,似乎想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