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原來是哭喪女,是說怎麼神神叨叨的。”
“都什麼年代了,哭喪都是封建陋習,她做這個豈不就是個騙子?”
“最新消息,哭喪行業不景氣,她和她媽都改唱戲了,還是一對母女花呢。”
隻有那個開車的男人,含糊其辭勸道:
“沾白事的都有點邪性,要不我們把她扔這吧。”
一時間他們眾說紛紜。
江逸把我從頭到腳掃視一遍。
“哭喪女?豈不是在床上哭起來很帶勁?”
最後是他拍板決定。
“老子還沒嘗過這麼帶勁的,誰要讓老子吃不到嘴裏,休怪我不講兄弟間的情分。”
沒人敢和他作對,車隊再次有序前行。
進入金碧輝煌的會所,江逸對我一頓炫耀。
“這會所我也占了點股份,趕明兒你就常駐在這唱戲,這可比你在那破鄉下唱戲、哭喪強得多。”
喝醉的會所老板出來和他問好。
在他們握手時,老板不懷好意地打量我好幾眼。
“喲,江少,從哪找來的這麼標誌的姑娘?”
他借著酒勁搭上我的肩,在觸摸到我衣服麵料後,臉色倏地大變樣。
“江少,我勸你一句,你可別瞎玩,這姑娘打哪來送回哪裏去。”
他們在角落背著我,激烈地交談好幾句。
我隱隱聽到老板勸他,說我身上穿的不是簡單的戲服是麻衣,家裏不是才死人就是做白事的,這樣的女人沾不得。
江逸暴戾的一腳踹翻垃圾桶,強硬的要求老板給他安排一個包間。
進入包間,他的兄弟們亂作一團,還找了不少漂亮女人作陪。
在我再三催促下,他們為我準備好貢品,江逸大馬金刀往那一坐,雙手分別摟著個女人。
“他們不讓我玩你,老子偏要看看你有多邪性,去,先給老子跪在那裏哭個喪。”
紙醉金迷的包廂,我筆直地跪在了地上。
看著飄乎不定的燭光,額頭“咚咚”砸到冰冷地板上。
我撕心裂肺地哀嚎。
“孩啊…這滿屋的燈紅酒綠可照得你的黃泉路?”
看這眼前這一幕,眾人覺得分外瘮人。
我又猛地磕幾個響頭。
“我苦命的孩啊——黃泉路上莫要餓著,我的心肝啊——”
幾杯洋酒下肚的江逸,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幕,他拿出手機拍攝視頻,發給了會所的汪老板。
【這就是你說的邪性?還不是得乖乖給我跪下磕頭,哭喪不就是裝模作樣的演戲嗎?】
手機那頭的汪老板,看著視屏裏模糊的灰影,渾身冷汗直流,手機屏幕都快敲爛了。
【你看視頻裏你身上坐的是誰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