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白天在鄉下唱戲謀生,入夜則披麻戴孝,為亡魂哭喪掙功德。今晚,剛做好裝扮,打算在亂墳崗痛哭一場。刺目的車燈驟然打了過來。開著超跑的男人下車,拿鈔票砸在我臉上:“女要俏一身孝,看起來真夠味!收拾一下跟我走,雲頂會所今天剛開業,正好缺個美人來唱曲!”我攥緊孝服:“晚上不行,你可以預約白天。”男人臉色不太好看。他身後的跟班一腳踹翻供著的香燭果品。“在京海,誰敢得罪我們京圈太子爺江大少!不去?信不信明天就拆了你們村的破戲台子!”聽著他們的聲聲要挾,看著眼前踐踏貢品的人。我很為難,晚上我是混地府圈的,隻有厲鬼才聽我唱的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