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,車廂內空氣凝結。
坐在駕駛座的男人臉色煞白,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話。
江逸毫無察覺,憋笑地看向我。
“玩這麼花啊?真當我們今晚洞房花燭夜啊?還要準備蠟燭?”
話音剛落,他的手攬上我的腰。
我抗拒地推他一把,他因為慣性撞到車窗上,車廂裏響起他的痛呼聲。
隨後,他齜牙咧嘴地瞪著我。
“靠!都這個時候還和我裝清純?”
他的手又不安分地搭我大腿上。
眼看他的手曖昧地挪動,我又推了他身體一把,聲音冷冰冰的朝他道:
“請你自重。”
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,一把薅住我的頭發,把我臉按在擋風玻璃上,冷聲冷氣的嘲諷我。
“真是當了婊子又立牌坊,你大晚上的在那唱戲不就是出來賣的嗎?”
他輕蔑地拍拍我的臉頰。
“老子也就是沒嘗過你這種野味,才給了你一個攀龍附鳳的機會,你倒是先給老子在這裝上了?我勸你一句,欲拒還迎也要有個度!”
我用盡全力扭動身軀,想要擺脫他的控製,可始終敵不過他的力氣,隻能屈辱的被壓製。
此時,車廂內裝飾燈詭異地閃爍不停。
女孩們都齜牙咧嘴,已經有了動怒的趨勢。
我根本沒心思再搭理江逸,反而是對著她們輕聲安慰道:
“我沒有事情的,他不能拿我怎麼樣,你們千萬不要動手,如果怒氣過盛會化成厲鬼,到時候你們可就不好投胎了。”
這些女孩都是以前的亡魂,她們都是重男輕女的產物,有被野獸撕咬而死,也有被尿桶溺斃而亡。
沒有人給她們超度,才一直逗留在人間。
我同情她們的遭遇給她們哭喪。
隻要給她們哭上七天,她們就能進入輪回,現在就隻差最後一天,我決不能前功盡棄。
看著江逸身上凶形畢露的女孩,我咽了咽口水,有些心慌勸道:
“不要掐他脖子,我能保護自己的,你們不用為我擔心。”
看著我直勾勾盯著空氣,江逸的身體不受控製打個哆嗦。
“你神經病啊?大晚上編什麼鬼故事!”
江逸又咒罵幾句,突然驚恐的摟住脖子,麵目猙獰。
此時追尾前車,他撞到前車座上,額頭湧出一股鮮血。
車隊緊急停車,他們一窩蜂湧過來,紛紛關心江逸的傷勢。
確定他隻是小傷後,大家紛紛指責開車的男人,男人猛地吸了口香煙,對著空地呸了一口。
“我看是這個女人太過邪性,她剛才還直勾勾對著空氣講話,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。”
我瞬間成為人群焦點。
亮得刺眼的車燈下,看著我慘白的麻衣,直讓人瘮得心慌,他們汗毛倒豎,頭皮發麻。
隻有江逸天不怕地不怕,暴躁地踹了腳車門。
“給我查一下,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,是不是真會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。”
很快他們查出了結果。
“她就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民,但她家祖祖輩輩都是哭喪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