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逸胡亂看了一眼。
沒發現自己身上有人,
我又唱好幾句悼詞,江逸的眼神黏在我身上,他玩味的拿葡萄砸我。
“你有完沒完?唱幾句就得了,還不滾過來陪老子。”
我不管不顧地唱悼詞,當最後一個女孩消失,幾束金光進入我的身體,這都是我攢的功德。
又一顆葡萄砸到我的臉上。
“你這麼喜歡唱,那你給老子唱個貴妃醉酒吧。”
既然已經送就亡魂,我絕沒有再唱戲的道理,我為難地解釋道:
“不好意思,今晚戲就唱到這裏了,如果我再開口會招來你們惹不起的貴客。”
我怕我再開口招來冤魂,人太多我不方便和冤魂溝通,到時候惹怒了冤魂。
輕則見血,重則血流成河。
我不願看見慘劇的發生。
江逸滿臉不屑,一把薅住我的頭發,猛灌我好幾口烈酒,又一腳把我踹倒在地。
“貴客?在京海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我尊貴!你是不會喝還是不會唱啊?”
眾人看見此幕,嘻笑成了一團,還有好幾個男人,拿著酒往我身上倒,玩味地眼神直往我身上瞟。
我濕淋淋地躺在地上,雙眼猩紅咬緊牙關。
“白天我可以唱,晚上我是真唱不了。”
江逸嬉皮笑臉,一酒瓶子砸過來。
酒瓶在我頭頂迸裂,碎片在眉骨劃出血痕,混著冰涼的酒,染紅了我的眼,也汙了慘白的孝服。
他興奮地拍拍手。
“流了血就更對味了,你給老子立刻站起來唱。”
在鋪天蓋地嘲笑聲中,我掙紮著站起身來,見我遲遲沒有開口,他狠厲地甩我一巴掌,把我臉扇腫了老高。
我痛得眼淚直流。
他又舉起個酒瓶。
“還不唱嗎?那我這個酒瓶子砸你哪裏好呢?是劃花你的臉蛋更好,還是捅破你的嗓子更好?”
他不像說笑。
這可是會要人命的,我顫栗地抖個不停。
下一秒,他手中的酒瓶比在我咽喉處,周圍人興奮的準備看好戲。
我頭皮發麻,哆哆嗦嗦開口。
“海島冰輪初轉騰,見玉兔。”
一開口,包廂內驟然冷了幾個度。
因為他的威脅,我的戲腔變了調,他突然笑了出來,把我摟進懷裏,眼神曖昧。
“我就說你是出來賣的嘛,你哪裏會唱什麼戲。”
我用力地搖頭,周圍人反而哄笑成一團。
他把我壓在沙發上,在眾人的目光中,毫不顧忌撕扯我的喪服,我拚盡全力的反抗,手指甲抓花他的臉頰。
他眼見自己臉頰見血,暴戾地對我左右開弓,我腦袋不受控製地搖晃,嘴裏傳來一股土腥味,嘴角也因撕裂流出鮮血。
痛得我忍不住地流淚。
看見眼前這一幕,他興奮地掐住我脖子。
“哭啊,你不是哭喪女嗎?哭出聲來才更對味!”
強有力壓迫感在喉嚨前,呼吸漸漸變得不順暢,我的大腦逐漸缺氧。
恍惚間,我看到個紅衣女人。
她貼到江逸身上,眼裏流出兩行血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