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賣日臨近,蔣晟的心情卻越來越不好,他從冰箱取出一碗剩飯。
“過來,晚晚。”
他柔聲喚我,仿佛戀人間的呢喃。
我心頭一顫,朝他走去,渴望一絲溫暖。
“不對,你難道忘了自己是什麼了嗎?”他忽然猙獰一笑。
“我...我不明白...”我艱難開口。
“狗是用四條腿走路的。”他居高臨下看我,眼中盡是輕蔑。
我僵在原地,不敢相信他的要求。
“跪下!爬過來!”蔣晟突然咆哮,踹翻身邊的花瓶。
我渾身顫抖,慢慢跪下,雙手撐地。
“汪...汪汪...”我哽咽著學狗叫,眼淚滾落。
看到我如此聽話,蔣晟滿意地笑了,將食物倒在地上:
“吃吧,我的好狗狗。”
林薇薇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:“真是條聽話的狗呢!”
拍賣臨近,蔣晟派來了所謂的“美容師”。
“保證無痕,但是會有點痛。”美容師手中的針筒閃著寒光。
我被綁在床上,無法反抗。
美容師將不明液體注入我體內,劇痛讓我幾乎昏厥。
“不要叫,影響效果。”蔣晟站在門口淡淡道。
我咬破嘴唇,將慘叫咽回腹中。
金屬製的儀器在我傷痕處移動,剝離,填充。
每一下都如刀剜骨,每一次都像火燒傷口。
三個小時後,我癱軟在床,渾身虛脫。
蔣晟檢查著我的身體,點點頭:“很好,看不出傷痕了。”
近日我總是頭暈,記憶模糊,四肢無力。
咖啡裏有異味,牛奶中有怪色。
我偷偷將食物喂給窗外的流浪貓,貓兒吃了後發狂,隨後虛弱得無法動彈。
“藥效不錯。”我聽見蔣晟對林薇薇低語,“既讓她聽話,又不傷身體。”
原來他們在給我下藥,要讓我成為完美商品。
我強迫自己假裝藥效發作,實則偷偷吐掉那些食物。
蔣晟卻將我帶到別墅後院。
那裏關著他最愛的藏獒,凶猛異常。
“今天讓你看個有趣的表演。”他微笑道。
隨後他將一隻小兔子扔進藏獒的圍欄。
“不要!”我驚叫,卻被他死死按住。
“看好了。”蔣晟在我耳邊低語。
獒犬撲上去,利齒撕裂,鮮血飛濺。
我胃裏翻騰,差點吐出來。
“明白了嗎?”蔣晟笑著摸我的頭發,“不聽話的下場。”
他說得輕描淡寫,眼神卻冰冷刺骨。
那晚,蔣晟在庭院生起一堆火。
他將我的相冊,我與父母的合照,我大學的畢業證一頁頁撕碎,全部投入火中。
“這些都是過去了。”
看著火舌吞噬,我心如刀割。
“不要!求你...至少留下爸媽的照片...”我撲向火堆。
蔣晟冷眼旁觀,任由我被火星燙傷手臂。
“從今天起,你不再有過去,隻有未來。”他宣判道。
當晚我發起高燒,他視若無睹。
直到我咳出了血。
蔣晟終於開口:“聽說你父母的墳在郊外的公墓?”
我猛地抬頭,心臟狂跳。
“如果你在拍賣會上不配合,我會讓人把他們的骨灰揚了。”
我渾身冰冷,父母是我最後的精神支柱。
“你...你不能...”我聲音顫抖。
“我不能什麼?”他冷笑,“死人還能感覺到什麼?”
我低下頭,徹底臣服。
拍賣會倒數第2天,林薇薇故意將地板打濕。
我從樓梯上摔下,右腿骨折,劇痛難忍。
“你看她,自己不小心摔的。”林薇薇假裝關心。
蔣晟麵無表情地看著我,早已習以為常:
“找醫生來,處理好,不要影響拍賣。”
他蹲下身,捏住我的下巴:“再傷到自己,後果自負!”
我躺在地上,望著天花板,突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