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......好痛,好痛......”阿阮哭起來。
她真的太痛了,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啪”一聲,謝淵一巴掌將阿阮打得摔倒在地,“我竟然以為你會悔改,我竟然還不相信你會給祖母下毒,你果然,跟那個女人一樣狠毒!”
“我親手養大的孩子,居然是個心腸狠毒的畜生!”
我撕扯著謝淵的頭發,對他拳打腳踢,哭得不能自已。
他也知道阿阮是他一手養大的,他怎麼能這樣對阿阮。
他寧肯相信一個外人,都不肯相信自己的親女兒。
“我沒有......”阿阮的眼淚混著血跡,“我沒有下毒,我沒有害任何人,娘親也沒有,我們是冤枉的。”
“是你們都瞎了眼,等娘親病好了,她會替我報仇的。”
“娘親,娘親......”
我無力的朝阿阮伸手,透明的手指撫過她的眼淚,絕望無比。
謝淵卻仿佛得到了什麼證據,他滿臉怒火:“我就知道,那個女人滿心想著報仇,她恨我愛上別人,她整日就知道給你灌輸仇恨!”
我搖頭再搖頭。
我從來沒有怨恨過謝淵愛上別人。
他說要將雲渺娶回家為貴妾的時候,我提出了和離,原本,我們也說好要和離。
可是雲渺卻突然病了,謝淵以為是我做的,他說我欲擒故縱,他毫不猶豫寫下休書,半點不顧及我的名聲。
他早就不相信我了,何況現在。
“你想報仇,我就該斬草除根!”謝淵氣得渾身顫抖,什麼都不管不顧,“來人,請家法!”
謝家的家法,是一根滿是倒刺的馬鞭。
在謝家七年,我從未見過有人請過家法。
而現在,他居然要將馬鞭用到自己五歲的女兒身上?
“夫君――”雲渺扶著額角出來,臉色蒼白,看起來虛弱無比,“夫君,她隻是個孩子,她不是故意的,你這樣打一個孩子,她會死的!”
“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?出來做什麼?”謝淵連忙將她半抱在懷裏。
“我若是心疼她隻是個孩子,不好好教訓她,她遲早要毒死母親,要毒死你,說不定還要毒死父親和我,侵占整個侯府的家業!”
下人搬了椅子出來,謝淵卻將雲渺重新抱回房裏:“乖,好好休息,我已經讓人請了大夫,很快就來。”
再次出來時,謝淵親手接過馬鞭,走到那個小小的人影麵前。
“阿阮,你知道錯了嗎?”
女兒哭著搖頭大喊:“我沒有錯!”
我撲過去抱住女兒,心中一陣絞痛:“阿阮,你認錯吧,求你了,他真的會打死你的,你認錯吧!”
謝淵的眼神,我太熟悉,他是真的生氣了。
果然,謝淵一鞭子抽過來,穿過我透明的身體,落在阿阮身上。
慘叫聲響徹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