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錯,我就打到你知錯!”謝淵大怒,又一鞭子打了過去。
我拚命抱著阿阮,想要護住她小小的身軀,可我隻是一個靈魂,我徒勞的哭喊,卻什麼都做不到。
血跡越來越多,濺在白色的雪中,鮮豔無比。
“我沒有害人,娘親也沒有!”阿阮一開始還能痛叫著,可隨著鞭子越來越多,她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,背上、腿上、臉上。
到後來,她終於不出聲了。
血色幾乎浸透了我的靈魂。
“求你,你認錯吧,娘親求你了......”我痛哭,仿佛每一鞭子都是打在我身上。
為什麼不打我?為什麼要打我的女兒?
她隻有五歲啊,她不過是想念她的娘親,她不過是愛我,她做錯了什麼呢?
再一次舉起馬鞭時,謝淵猛地頓住,半晌,他將馬鞭扔在地上。
不是他心疼女兒,而是大夫趕來了。
“啊,這小姑娘,快把她抱到屋子,我給他上藥!”趕來的女大夫滿臉心疼。
謝淵卻冷聲:“不必,去看看我夫人。”
“可是她――”連外人都看不下去了。
謝淵給女大夫一個眼神警告,女大夫隻得閉了嘴,去往屋內,臨走前還心疼的看了阿阮一眼。
“好好想想,若是等我出來,你還是不認錯,我不介意親手打死你,免得你以後毒死我。”
我抱著阿阮,那粘稠的血液,幾乎讓我癲狂,讓我發瘋。
可我居然還能聽到屋內,謝淵和雲渺的聲音。
“阿阮怎麼樣了?她還是個小孩子,你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?”雲渺裝著很急切。
謝淵卻冷笑:“她是我的女兒,侯府門下,決不能有這麼歹毒的孩子,我一定要把她教育過來。”
雲渺輕輕歎了口氣,大夫道:“這位姑娘沒有大礙,休息一會兒就好了,外麵那個小孩子......”
謝淵冷哼一聲,大夫小心道:“她太小了,流了那麼多血,再不救治,恐怕......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謝淵終於鬆了口。
我也終於如蒙大赦,阿阮,有人來救你了。
大夫吩咐幾個人把阿阮抱到偏院去上藥,我也連忙跟上去,卻聽到謝淵道:“那個賤人呢?讓一個孩子衝鋒陷陣,她自己躲在後麵算什麼?”
“來人,把她給我帶過來,我現在變要取她的血。”
說罷,他的聲音又變得溫柔:“渺渺,你放心,取完這次血,你的病也會好了。到時候,我就把她趕出侯府,絕不會讓她再傷害你。”
我急切地看著大夫給阿阮診脈,喂她吃下一顆小小的朱紅色丹藥,聽到她頗為遺憾道:“這小姑娘,怕是活不了了......”
我的心一下子猛地疼了起來,宛如刀絞。
而同時,幾個小廝也匆匆趕回來:“世子,不好了,夫人她、她已經......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