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吞了吞口水,一把扯開他的衣服摸上去,埋怨道:
「唧唧歪歪的幹什麼,看誰的不一樣,我有兩隻眼睛,怎麼看看不過來?」
蔣宴好像很久沒有這種出格的行為了,他肌肉上盤亙的青筋直跳。
反觀池州燁可就淡定多了,他在我身後幽幽的說:
「棠棠,他的胸肌有我大嗎?腹肌有我結實嗎?鎖骨有我性感嗎?」
說到這裏,我心念一動,吼道:
「蔣宴!你鎖骨上麵的紋身呢?」
蔣宴的神色慌亂了一瞬,他微微抿著下唇,輕聲道:
「洗掉了。」
我的暴脾氣一下就被點著了,扯著他的領子逼問:
「誰允許你洗的?!」
蔣宴十六歲的時候,在鎖骨處紋上了我的名字。
起因是我想試試紋身的感覺。
但是我怕疼,便讓蔣宴先替我體驗一下。
蔣宴問我:「要紋什麼內容?」
我沒搭理他,過了兩天,等我都快忘了這件事的時候。
蔣宴邀功一般的告訴我,他紋好了。
他的臉腫的像是被蜜蜂蟄了,笑起來活像個蜜蜂小狗。
我抬著下巴問他:
「你怎麼了?紋身紋臉上了?」
蔣宴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:「沒什麼,就是對顏料有點過敏。猜猜我紋的是什麼?」
「是紀棠,你的名字。」
蔣宴對這個紋身相當看重,怕染料褪色,每年都要重新去加固一次。
但是現在,蔣宴把紋身洗掉了。
我突然發現,七年可能比我想象中要久的多。
蔣宴見我不說話,慌亂的解釋道:
「我......我就是......」
他支支吾吾半天,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池州燁眼眸閃爍了一下,突然將我摁到他的懷裏,語氣散漫:
「他不敢告訴你,那我就說了。前兩年,蔣宴突發奇想想嘗嘗國家飯,類似考個公務員之類的。」
「你知道的,國家不允許紋身什麼的,因此他就洗掉了。」
池州燁給蔣宴使了個眼色。
我斜著眼看他,懷疑道:「真的?」
池州燁卡殼,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:
「當然了!我什麼時候騙過你。」
他在心裏默默嘀咕:吃牢飯也算是國家飯......吧?
我愣了一下,撲哧一聲笑出來,明知故問道:
「沒考上?」
聽了我的話,蔣宴的神態明顯輕鬆多了:
「可不是嗎?不然也不能成為萬惡的資本家呐。」
我哼笑:
「你算什麼資本家?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。就你這覺悟,能考上就怪了。」
蔣宴靜靜地看著我,眼底含笑,讚同道:
「棠......大小姐說的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