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蔣宴你滾出來!我要吃吉艾家的拿破侖蛋糕。」
話音剛落,蔣宴推門走進來。
他的額上有一層密密的汗珠,呼吸微喘,手裏拎著給我買的蛋糕。
我隨手將旁邊的花瓶擲過去。
「怎麼這麼慢?」
蔣宴依舊西裝革履,他將蛋糕放到桌子上,細心的拆開為我擺好刀叉。
然後單膝跪下,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。
池州燁賴在這死活不走,說要陪著我。
他抱著我舒舒服服的躺在病床上,冷眼看著蔣宴收拾。
就在這時候,例行檢查的小護士拿著記錄本走進來。
一進來她就嚇了一大跳。
「蔣先生,小心劃傷!您不用親自收拾,您吩咐一聲,打掃阿姨一會兒就......」
「他自己就是伺候人的,哪配使喚別人?」
我用叉子叉著蛋糕,吃了一口就挑剔的放下了。
「這蛋糕是你親自去買的?沒麻煩別人吧?」
蔣宴利索的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幹淨,抬頭道:
「是。」
我將蛋糕推到一邊,滿意道:
「這才對嘛,什麼事情都麻煩別人那多不好意思。你如今雖然有些錢了,卻也不能養成貪圖享受的壞習慣,我這都是為了你好。」
小護士在旁邊看的瞠目結舌,她從來沒見過我這麼不要臉的人。
她的正義感瞬間爆棚,高聲反駁道:
「這位女士,你怎麼這麼厚顏無恥?你現在不就正在麻煩別人......」
我朝她客氣的笑笑,有點尷尬的清了清嗓子。
卻就聽到蔣宴執拗的說:
「我不是別人。」
小護士大受打擊的走了。
我朝蔣宴招了招手。
蔣宴不明所以的俯下身聽我說話。
我猝不及防的抓起桌子上的蛋糕砸到他臉上。
蔣宴被糊了一臉,拿破侖的碎渣順著他的衣領滑下去。
他的襯衫前襟蹭上了淡黃色的奶油,樣子好不狼狽。
我扯著他的頭發發難:
「你是故意讓人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的?!沒看出來,你的心機挺深啊。」
池州燁撐著腦袋看著,火上澆油道:
「就是就是,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。」
蔣宴先是沉默,然後遲鈍的用舌頭將嘴上的奶油舔去。
他的視線不閃不避的看著我,狹長的鳳眼眯起:
「我是你的合法丈夫,有什麼好誤會的?」
我放開扯著他頭發的手,翹起了二郎腿,吊兒郎當的說:
「你別想讓我給出承諾。答應跟你結婚的是二十五歲的紀棠,不是十八歲的我。」
這句話幾乎是在耍無賴了。
蔣宴垂眸,靜靜地瞧著我不說話。
他的衣服臟了,整個人仿佛是被拋棄的流浪狗。
我上下打量著蔣宴,哪哪看著都不順眼。
最後我拍板道:
「把衣服脫了。」
池州燁不樂意了,阻攔道:
「別啊,要看就看我的,我來脫。」
邊說著,他一邊拉起我的手放進他的領口,語氣曖昧:
「寶寶你摸摸,沒見你的日子,我都有好好鍛煉的。」
蔣宴聽了他的話,手上的動作加快。
他先脫下外套,接著解開襯衫扣子,他緊實的胸肌從解開的縫隙裏彈出來。
我看的眼睛都直了。
蔣宴偏著頭不看我,語氣卻帶著隱隱的醋意:
「看他的還是看我的?隻能選一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