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做得對。」
齊喻扶了扶眼鏡,他的臉上還帶著我那天抓的血痕。
他盡量拋卻和我的私人恩怨,客觀的說:
「紀棠剛醒來不久,最好還是不要刺激她。你們要是一下子把她這些年的事情都說出來,她恐怕會接受不了,導致腦部二次傷害。」
池州燁罕見的沉默了。
他看了一眼蔣宴,聳了聳肩隨意道:
「我倒是無所謂,隻是希望某些人別因為一時賭氣說漏了嘴。」
齊喻啪的一下放下手上的病曆本,將眼鏡摘下來。
他冷笑道:
「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,紀棠這些年傷害的人又不是你。」
池州燁插兜站著,嘖了一聲:
「別在這兒一臉怨夫樣,人家本尊都還沒說什麼呢,要你狗叫?」
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,敷衍道:
「況且要我說,蔣宴也沒受多大的委屈。不就是母親被害死了,替棠棠做了個牢,外加差點被撞死嗎?」
齊喻臉色含怒:「你TM覺得這不算什麼!要是換做是你......」
「你是蔣宴的狗嗎?這麼維護他。」
池州燁好笑的看著他,低嗤道:
「你不會還在因為棠棠拋棄過你而記仇吧?心眼真小。」
齊喻徹底撕掉了體麵的外皮,他抓起池州燁的衣領:
「你!」
眼看二人要打起來,一直不發一言的蔣宴抬手攔住了。
池州燁退後一步理了理皺起的襯衫,不耐煩道:
「還是蔣宴明事理,現在怎麼說?」
蔣宴的表情冷靜而克製,自帶一種上位者的氛圍。
他麵無表情的開口:
「現在,你滾出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