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部門工作比較繁忙,過段時間再說吧。”
我困倦的開口,被子下的一雙手泛起冷意。
許晚辭也沒有執著,不久後,身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。
我躡手躡腳打開被子,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。
結婚六年,因為許晚辭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,我從沒有懷疑過她,自然也不會查她的手機。
沒想到我這個枕邊人這麼大膽,直接用她和宋時的照片當做壁紙。
手機的密碼也十分簡單,是她和宋時的紀念日。
剛戀愛時,許晚辭就講過這位初戀,在她的描述中,他們早已由於種種原因分開了。
所以,隻有我這個蠢貨會相信。
結婚六年,說婚禮複雜繁瑣的許晚辭每個月都會給宋時發婚禮策劃案,上麵是她與無數人研究的鮮血。
宋時的生日,她們相識到紀念日,分開的紀念日,甚至於我的生日,我們的婚禮紀念日,許晚辭都會精心挑選禮物送到宋時手中。
她會濃情蜜意的告訴他,“陳弘深不過是我養的一個血包,有他在可以保證你的安全,啊時,不用擔心我會愛上他,我的愛人隻有你。”
“說來也好笑,陳弘深不愧是小山村出來的人,我隨便用拚夕夕買的結婚證和那些廉價的禮物一哄,他就心甘情願付出一切。”
“啊時,你再等等,一切都準備好了,你馬上就可以健康了。”
最後一條信息,是刺目的健康,我止著發抖的手查閱了大量資料,從中猜測宋時得了白血病。
這是一種罕見的疾病,這也可以解釋,這麼多年我都沒有見到宋時的原因,他在醫院接受化療,現在正在等待著我去移植幹細胞。
我很好奇許晚辭會用什麼理由騙我捐獻,抽血可以用體檢掩蓋,細致幹細胞,她總不能強來。
就算她再有錢,也不可能犯法。
第二天,一夜未睡的我頂著個黑眼圈起床,許晚辭疑惑的看我一眼,急忙喊來家庭醫生替我檢查身體。
確定我沒事後,她輕拍胸口,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“
別墅裏的人都覺得她此舉太過於大驚小怪,我也古怪的看向她。
“晚辭,我就是昨晚一直做夢沒睡好,你不用這麼擔心。“
話音剛落,許晚辭陰沉下臉,豆大的淚珠掛在眼瞼。
這是她慣用的一招,我無奈上前輕拍她的脊背。
昨天翻看她的信息,我知道宋時最喜歡的也是擁抱,許晚辭懷念那種感覺,所以常常抱我。
隻不過,每次擁抱過後,她都會更懷疑宋時。
隨著思緒的拉遠,我感覺到胃裏一陣惡心。
那是生理性的厭惡,我下意識推開許晚辭,蒼白著臉遠離了她好幾步。
“弘深,你怎麼了?”
被推開的許晚辭受傷的看向我,但比起傷心,我這具身體才是最讓她關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