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昨天沒有睡好,有點犯惡心,今天不是公司的宴會嗎?你趕快收拾一下,我們還要趕過去。”
聽到我的話,許晚辭一步三回頭走進浴室。
半小時後,我跟在許晚辭身後走進了豪華大廳。
她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開口,“弘深,你也知道公司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愛,就是為了讓大家能更努力的工作,那規矩是我定的,我總不能帶頭打破。”
她為難的看我一眼,我立馬心領神會,離她更遠了一些。
“許總說的是。”
踏進宴會大廳後,許晚辭的父親等在那裏。
雖說許氏現在由許晚辭做主,但許董的身份以及股份都不容小覷。
最可笑的是,這位在外人麵前和善的許董,私底下既瞧不上我,又對我處處打壓。
像今天這種局麵,對我的針對隻會多不會少。
不出所料,許晚辭跟他打過招呼後,許父踏著皮鞋走到我麵前。
他慈祥的從托盤裏拿出一杯酒遞到我麵前,還不等我去接,酒杯便迅速掉落在地上,摔成一堆碎片。
參加宴會的人全都看了過來,許父的臉氣成了豬肝色,“我知道我這個董事長老了,說話不管用了,但我給你遞一杯酒,你不想喝也不至於摔碎。”
“還是說,你認為跟在我女兒後麵,就可以不把我這個董事長放在眼裏。”
許父越說越氣,人群圍了上來,那些想要討好他的人紛紛站在他那邊。
“這就是許總破例招的人,看起來也不怎麼樣,聽說進公司幾年,不僅沒有一絲貢獻,還經常請假,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啊。”
“再怎麼無禮也不應該這麼對董事長吧,這可是許總的爹,我看他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。”
“還傻站著幹嘛?還不趕緊給董事長道歉。”
公司裏與我最不對付的人抬過一個托盤,上麵擺滿了形色不一的酒。
“不如這樣,既然你打碎了董事長的酒杯,那現在你把這些喝完,指不定董事長就會原諒你。”
我喝酒過敏,隨便喝一點就會臉紅起疹子。
這麼多酒,簡直跟要我去死沒有區別。
許父看著我難看的臉頰,勾起一抹諷刺的笑,“怎麼?你不願意?”
這種針對我的招數,他總是屢試不爽。
上位者,總喜歡看山腳下的人匍匐在他腳邊,悲哀祈求。
“我願意。”
我忍下所有探究目光帶來的屈辱,端起酒杯就打算一飲而盡。
反正在場有人比我更在意自己的身體,我又有什麼好怕的。
喝完第一杯,我的臉和脖子漲紅無比,手臂上也冒出一片小疹子。
我無所顧忌的想要繼續,許父變了臉色。
“不要再喝了。”
他僵硬著麵頰開口,又忙替自己找補,“今天的公司宴會是為了讓大家玩開心,他已經喝了,這件事就算了。”
周圍人開始恭維董事長多善解人意,我低下腦袋,沒錯過許父一閃而過的算計。
他知道許晚辭對我做的一切,很有可能是幫凶,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刻喊停。
因為他也不敢拿我的身體開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