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嘴。”
我的懇求沒換來秦授心軟,反而換來更重的責罵。
“你現在知道害怕了,早知如此,你就不該動阿韻。”
“我真的沒有動她。”
盡管我再極力解釋,麵前之人的初心也未改變一點。
“別再說了,不管你動沒動,隻要阿韻開口要求,就算是天上的星星,我都會竭盡全力摘給她。”
“更何況是傷害阿韻的你,一顆小小的腎。”
“少一顆腎你死不了。”
他的人和他的語氣同樣令我感到陌生,甚至是害怕。
原來與他的阿韻相比,我的身心健康竟然這麼無足輕重嗎?
隻要談韻想要,他就會親手奉上。
可以前他明明不允許別人動我一根汗毛的。
甚至為了我還不惜屈尊降貴,去別人那裏為我討要一副山水畫。
因為他知道我喜歡,所以不僅言辭誠懇還花了重金為我買回,隻為博得我一笑。
那現在呢?過去的一切都不算數了嗎?
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我的男人終是成為了別人的依靠。
心裏仿佛在滴血,我試圖再次阻止秦授收回決定。
“秦授,你就真的那麼信任談韻嗎?你就沒想過,這一切或許是她策劃的嗎?”
“你的意思是阿韻不惜傷害自己,就為了獲得你一顆不值錢的腎,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我聲淚俱下,奮力嘶吼。
積累的委屈和悲憤終於都在這一刻爆發。
“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?”
他眼神冰冷,看向我沒有半分憐惜,有的隻剩厭惡。
“因為比起你和阿韻,我更相信阿韻人品,別再侮辱阿韻,否則懲罰就不再是你一顆小小的腎,後果你承擔不起。”
說完他還不忘譏笑一聲。
“你千方百計阻撓,不就是想拖延阿淮最佳手術時間,申黎你真讓我感到惡心。”
“再繼續胡鬧,休怪我連最後的情麵也不顧。”
最後的情麵?我們之間還有情麵嗎?
知道多說無益,我不再強求。
我哀默心死丟下一句話。
“秦授我不反對你為了談韻這樣對我,但是你要知道,如果我今天從手術室出來,我們之間也完了。”
“我不會再無條件遷就你去討好別人了。”
3
秦授好似沒聽清楚我的話,甚至對於我的忠告還有一些抵觸。
“威脅我,你以為我秦授是嚇大的,離了我,你還能去哪裏?”
“要走就快點走,省的惡心我和阿韻。”
有那麼一瞬我下了決心,決心即刻就走。
但我知道無論我走去哪裏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指甲鉗進肉裏,我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嘴像被堵住了一樣,硬生生懟不出半個“好”字。
說完,我被他生拉硬拽拉上車,即刻送往談淮所在的醫院。
手被他拽的生疼,淚腺也不聽使喚失控,流個不停,眼睛被水霧厚厚遮住。
躺在手術台上的那一刻,我也徹底心死和絕望。
過去的回憶像無數病毒一樣攻擊著我的大腦。
我不想回想,回憶卻自動播放。
五年前,我和秦授在一次酒會上相遇,我們相互一見傾心,自此由秦授主動,對我展開熱烈的追求。
打從第一見麵起,我就覺得我們好像天定的緣分,就好像似曾相識。
他對我也是同樣的感覺。
就好像我是他上輩子逝去的愛人,如今失而複得,越顯彌足珍貴。
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言說的愛,他對我的好和偏愛程度,是一度讓所有人都羨慕嫉妒恨的程度。
江城的女孩子恨不能個個魂穿我,女的個個仇視我,疑問我為什麼能夠跟秦授在一起。
大家都想找到像秦授這樣一個帥氣多金又溫柔體貼的男人。
那時候我一度成為全城女性公敵。
但我樂在其中,別人越妒忌我說明我過得更幸福。
但好景不長,直到秦授的身邊又多出一個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