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授的白月光談韻從國外回來,找上門,不知道跟秦授說了些什麼。
自此秦授性情大變,眼中不再有我,而是專注的寵愛談韻一個人。
把她的話當做聖旨一樣照做。
不管談韻要求什麼,他都有求必應。
好比今天這樣的事發生也不是一兩回了。
談韻回來後,看中了曾經秦授為我重金求得畫,那副畫不顧我的反對就成了談韻的。
看中了我喜歡的禮服,秦授也是讓他先挑,試過了不喜歡再扔給我。
又如同此刻,他的阿韻隻要跟他提一聲想要取走我的腎,秦授也是絲毫不猶豫,連麵部表情都不曾轉換一下。
至於為何明明知道他已經不是從前的秦授。
我還跟他訂婚,還不願放棄。
當然是因為我太傻,還對其抱有最後一絲幻想。
我始終不相信一個人怎麼說變就變了。
我還在等他回頭。
但現在我知道不可能了,因為我想先退出了。
秦授但願你別後悔,手術做完後,我會自動消失在你的視線裏,從此再也不惡心你和談韻。
手術受了談韻的幹涉,全程沒打一點麻藥。
我在台上痛的死去活來,清醒的感知自己的皮膚被劃開,然後腎體被拿走。
心底湧上重重恨意。
這個可惡的女人為什麼都已經搶走秦授的愛還覺得不夠,還不肯放過我。
心理上的疼加上身體上的疼讓我再也無法咬牙支撐。
我被折磨到麵色慘白。
疼到昏死過去,手術終於在漫長的兩小時裏結束。
再醒來時,秦授已然坐在床邊,眼神已經沒了之前的怒意。
轉而流露出的是久違的溫和。
看樣子他是氣消了。
“你醒了,注意點傷口別動。”
他起身想替我蓋好被子。
看到他,我情緒激動,好似胸口這顆擰巴的結還沒打開。
但傷口一動就疼,無奈也隻能先順著他的意思躺下。
“你怎麼來了?談淮也剛剛做了手術,你怎麼不過去看看他。”
秦授眼睛不敢與我對視,似有些愧疚。
“我先過來看看你,他什麼時候都可以看。”
一句話又讓我重新有了種我很重要的錯覺。
語氣比之前溫柔了很多,我差點就迷失在這溫柔陷進裏。
我晃了晃腦袋,逼自己很快清醒過來,我絕對不能再深陷下去了。
正說著,談韻踩著高跟鞋一臉得意的過來了。
在看到我的那一刻,向我拋出一個十分不友善的眼神。
與秦授對視上後,又立馬換上一副可人的笑臉,堪稱變臉大師。
“阿授謝謝你和申黎姐姐,才讓談淮恢複那麼快。”
“我是特地替談淮來感謝申黎姐姐的。”
她語氣誠懇,眼神卻惡意滿滿。
說完就坐在我床頭,將手伸進被窩裏在我剛剛受傷的地方狠狠擰上一把。
我剛止住血的傷口瞬間鮮血流出浸染在整條褲子上。
我瞬間因為疼痛,眉頭緊蹙,吃痛出聲。
而始作俑者談韻卻假意緊張關心我。
“申黎姐姐,你怎麼了?是不是傷口又疼了,我替你去叫醫生。”
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她推開。
“你滾出去,用不著你假惺惺。”
談韻順勢倒在地上,滿腹委屈。
“姐姐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也知道你因為換腎的事恨我,可我是真的關心你,你又何必羞辱我。”
見談韻摔倒,秦授心疼了,把她護在懷中,看我的眼神又恢複了先前的厭惡。
甚至比之前更冷淡。
“別理她,她就是自己作死,瘋婆子一個,阿韻你沒事吧!”
談韻含淚搖了搖頭,這讓秦授更心疼了,連眉頭都擰到了一塊。
甚至立馬就忘了剛才對我所說的話,也不再看我一眼。
我現在大概就是個萬人嫌吧!
“走,我們過去看你弟弟,讓她一個人留在這兒冷靜冷靜。”
我又得到了他的再次懲罰。
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,傷感再次席卷全身。
我止不住的抽泣。
秦授,你又食言了,這一次我不會再為你停留了。
我強撐著身子起身,不顧醫生勸阻辦理了出院。
出去的第一件事我就是磨滅在江城生活過的所有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