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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邦偉人曾國藩(王紀卿譯版)東邦偉人曾國藩(王紀卿譯版)
【日】紫山川崎三郎著 王紀卿譯

第五章

讜議

▽京官 ▽立朝謇愕 ▽轉移風化之本 ▽剴議切論 ▽儼然社稷之重臣 ▽盛德亮節

京官

宣宗道光二十一年辛醜(日本天保十二年),曾國藩授國史館編修。道光二十三年癸卯(日本天保十四年)授四川正考官,赴任四川,不久補翰林院侍講。十一月返京,授文淵閣校理,第二年甲辰(日本弘化元年)授翰林院侍讀。道光二十五年乙巳(日本弘化二年)擢翰林院侍講學士。道光二十七年丁未(日本弘化四年)授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。道光二十九年己酉(日本嘉永二年)授禮部右侍郎,不久署理兵部右侍郎。道光三十年庚戌(日本嘉永三年)宣宗駕崩,文宗登極後,曾國藩署理工部左侍郎,不久署理兵部左侍郎。鹹豐元年辛亥(日本嘉永四年)署理刑部左侍郎。鹹豐二年壬子(日本嘉永五年)署理吏部左侍郎,未幾,任江西主考官。

立朝謇愕

《湘軍記》記中寫道:

國藩官京秩,以理學文章著,立朝謇愕,有大臣之言,中外想望。

據此可以想見當時曾國藩是怎樣的人物。

文宗即位之初,下詔求言,曾國藩陳述行政用人的意見。他在《應詔陳言疏》中寫道:

臣竊維用人、行政,二者自古皆相提並論。獨至我朝,則凡百庶政,皆已著有成憲,既備且詳,未可輕議。今日所當講求者,惟在用人一端耳。方今人才不乏,欲作育而激揚之,端賴我皇上之妙用。大抵有轉移之道,有培養之方,有考察之法。三者不可廢一。

接著,他論及人才萎靡的弊端:

以臣觀之,京官之辦事通病有二,曰退縮,曰瑣屑。外官之辦事通病有二,曰敷衍,曰顢頇。退縮者,同官互推,不肯任怨,動輒請旨,不肯任咎是也。瑣屑者,利析錙銖,不顧大體,察及秋毫,不見輿薪是也。敷衍者,裝頭蓋麵,但計目前割肉補瘡,不問明日是也。顢頇者,外麵完全,而中已潰爛,章奏粉飾,而語無歸宿是也。有此四者,習俗相沿,但求苟安無過,不求振作有為,將來一有艱巨,國家必有乏才之患。

轉移風化之本

其次,曾國藩論及皇帝以身作則是轉移風化的根本:

臣考聖祖仁皇帝登極之後,勤學好問,儒臣逐日進講,寒暑不輟;萬壽聖節,不許間斷;三藩用兵,亦不停止;召見廷臣,輒與之往複討論。故當時人才濟濟,好學者多。至康熙末年,博學偉才,大半皆聖祖教諭而成就之。今皇上春秋鼎盛,正與聖祖講學之年相似。臣之愚見,欲請俟二十七月後,舉行逐日進講之例。四海傳播,人人響風。召見臣工,與之從容論難,見無才者,則勖之以學,以痛懲模棱罷軟之習;見有才者,則愈勖之一學,以化其剛愎、刻薄之偏。十年以後,人才必大有起色。一人典學於宮中,群英鼓舞於天下。其幾在此,其效在彼,康熙年間之往事,昭昭可觀也。以今日之萎靡因循,而期之以振作;又慮他日更張僨事,而澤之以《詩》、《書》。但期默運而潛移,不肯矯枉而過正。蓋轉移之道,其略如此。

再次,他又論及人才培養之道:

所謂培養者,約有數端,曰教誨,曰甄別,曰保舉,曰超擢。堂官之於司員,一言嘉獎,則感而圖功;片語責懲,則畏而改過。此教誨之不可緩也。榛棘不除,則蘭蕙減色;害馬不去,則騏驥短氣。此甄別之不可緩也。嘉慶四年、十八年,兩次令部院各保司員,此保舉之成案也。雍正年間,甘汝來以主事而賞人參,放知府;嘉慶年間,黃鉞以主事而充翰林,入南齋。此超擢之成案也。蓋嘗論之,人才譬之禾稼,堂官之教誨,猶種植耘耔也;甄別則去稂莠也;保舉則猶灌溉也;皇上超擢,譬之甘雨時降、苗勃然興也。

論及培養之道後,又論考察的方法:

臣之愚見,願皇上堅持聖意,借奏折為考核人才之具,永不生厭斁之心。涉於雷同者,不必交議而已;過於攻訐者,不必發鈔而已。此外則但見其有益,初不見其有損。人情狃於故常,大抵多所顧忌,如主德之隆替,大臣之過失,非皇上再三誘之使言,誰肯輕冒不韙?如藩臬之奏事,道員之具折,雖有定例,久不遵行,非皇上再三迫之使言,又誰肯立異以犯督撫之怒哉?臣亦知內外大小,群言並進,即浮偽之人,不能不雜出其中。然無本之言,其術可一售,而不可以再試,朗鑒高懸,豈能終遁!方今考九卿之賢否,但憑召見之應對;考科道之賢否,但憑三年之京察;考司道之賢否,但憑督撫之考語。若使人人建言,參互質證,豈不更為核實乎?臣所謂考察之法,其略如此。

剴議切論

曾國藩如此剴議切論,言辭鑿鑿,切中時弊。其後,文宗臨筵,召集儒臣,至於開逐日進講之例,都是因為嘉納了曾國藩的獻言。曾國藩同時又上疏論及君道,即《敬陳聖德三端預防流弊疏》,其中寫道:

臣竊觀皇上生安之美德,約有三端。而三者之近似,亦各有其流弊,不可不預防其漸。請為我皇上陳之。

臣每於祭祀侍儀之頃,仰瞻皇上對越肅雍,跬步必謹,而尋常蒞事,亦推求精到,此敬慎之美德也。而辨之不早,其流弊為瑣碎,是不可不預防。

這一段論及謹慎小事、疏忽大事的弊端。又寫道:

夫所謂國家之大計,果安在哉?即如廣西一事,其大者在位置人才,其次在審度地利,又其次在慎重軍情。

這一段論及決不應忽視廣西亂兆的原因,以及不拘泥於其細節,要從宏觀上解決困難的根本原因。其下又寫道:

又聞皇上萬幾之暇,頤情典籍;遊藝之末亦法前賢,此好古之美德也。而辨之不細,其流弊徒尚文飾,亦不可不預防。

這一段論及為什麼不可忽視賞罰黜陟,以及不可不體察輿論的焦點。又寫道:

黜陟者,天子一人持之;是非者,天子與普天下人共之。宸衷無纖毫之私,可以謂之公,未可謂之明也。必國人皆曰賢,乃合天下之明以為明矣。

儼然社稷之重臣

以上的讜議爭論,足以聳動朝野的耳目。論者以為:“明良一德,非公之孤忠不能陳此讜言,非聖主之優容不能納此藎言也。”由此可知,曾國藩當時規模悠遠,儼然有社稷重臣的風格。

以下為李瀚章(李少荃之兄)所言:

公早踐清華,屢司文柄,學問該博,議論忠藎,負海內重望。

郭鬆林則說:

公自侍從陟鄉貳,時方承平,大都進退雍容,歌詠和樂,公獨抑然深思,以天下安危為己任,密勿所告,憂公如私,宇內想望其風采。

李宗義寫道:

我中堂夫子,早入翰林,以文章學問名天下。及遊曆鄉貳,條陳時政,皆切中事宜。識者始知公非獨詞臣而已。

盛德亮節

李鴻章對曾國藩推重備至,他的評價未必是溢美之詞:

始公官京師,首以聖德、亮節、高文、碩學伏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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