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好證據回家,竟發現薑嬌也在。
我眼不見心不煩,留在臥室收東西。
可客廳二人的歡聲笑語還是順著風聲飄了過來。
自雙目半殘後,我的聽力變得尤為敏銳。
我聽到兩人接吻的聲音。
聽到祁斯年貼心地將家長我剩下的畫一幅幅交到薑嬌手裏。
薑嬌摸著手傷的疤。
傷神說自從手受傷了,比起嫂子,我的畫技還是太差勁。
祁斯年直接把我的畫踩到地,又無比愛惜的捧起薑嬌的手。
“怎麼可能?她也不過是占了雙健全的手的便宜!”
可我的手從不是健全的啊!
好久未複發手傷徹底爆發。
我忍著劇痛,將所有與祁斯年粘邊的物品扔個幹淨。
在我扔完一切,痛的幾乎要昏厥刹那,薑嬌竟突然殺進臥室。
一腳踩在我的手上。
我被硬生生疼醒,她卻得意洋洋。
“謝瑩,真狼狽啊!”
“從發現你手腕上傷口那刻,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。”
“幸好這麼久過去,你還如當年一般,膽小如鼠!”
“不敢讓別人發現自己是自己救了暗戀對象,不敢戳穿真相讓祁家父母難做。”
“如今,看著我搶了你的功勞,得到祁家一家父母的寵愛,看著自己丈夫為了我毀掉你的事業,弄殘你的眼,我都覺得你又蠢又愚昧!”
我試圖呼救,保護那雙幾乎被她踩斷的手。
下一秒,薑嬌竟拿出把美工刀,將自己施暴的手腳戳得鮮血淋漓
我被她的血濺了滿臉恍惚後。
發現祁斯年已經將她送上救護車。
看我的表情一臉戾氣。
“謝瑩,我看錯你了”
“嬌嬌好心發現你早上情緒不對,趕過來安慰你,你竟因自己畫不了畫,就喪心病狂,要毀了嬌嬌的手?”
聞訊趕來的祁家父母也滿目仇恨地看向我。
一片兵荒馬亂中,薑嬌懨懨地把頭埋進祁斯年懷裏。
“都怪我,都壞我跟嫂子說了我拿獎成為藝術新星的事,沒想到竟被她嫉妒......”
“你別罵瑩瑩,她隻是落差太大了。”
我拚命的忍著斷骨的疼痛,嘴角揚起嘲諷。
“祁斯年,失明,盜竊,抄襲,你不給我個交代嗎?”
祁斯年愣了,眉心有些不安蹙起。
“交代?你自己不小心怪得了別人?”
“尤其嬌嬌,她那麼辛苦的幫你運營作品,你不但不報恩還試圖毀了她的手,謝瑩,我太對你失望了!”
“給嬌嬌跪下,道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