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我動作。
祁家父母已是麵如寒霜。
“傷了嬌嬌隻怎麼行?必須得磕頭!”
“斯年,都是你把這個廢人寵的太無法無天!”
“搞得她還以為自己是當年那個大畫家,真是給她臉了!”
肩膀被人重重按著跪在地上,盲目和斷手都開始源源不斷的滲血。
祁斯年捧著薑嬌的雙手,緊張的問醫生傷情。
完全沒向我回頭。
最後的情感在這一刻墜於永夜。
我哆嗦著找來盲杖。
為自己定下薑嬌頒獎當日的火葬場證明。
然後會讓醫生為自己鮮血淋淋的斷手正骨。
在我痛的幾乎要昏過去時,祁斯年發來消息。
“薑嬌自從救我後,一直被我爸媽當親女兒,看她被你傷到氣地逼你磕頭也正常,可憐天下父母心,你就多理解。”
“其他的你自己反省,我給你準備了禮物,等嬌嬌頒獎儀式結束,我帶給你看。”
可我知道,當年在大火中救他,本該被他父母
疼愛的人根本不是薑嬌,而是我。
但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一如那份我曾經念念不忘的,祁斯年表演了三年的深情。
如今,這出戲終於要落幕了。
疼痛過去後,我回了趟家。
祁斯年不在。
趕著陪準備出席頒獎典禮上的薑嬌選禮服。
畫麵被路人拍了發到網上。
cp粉淚目,問他們什麼時候選婚紗?
頒獎典禮那天,我給他發了條語音。
他忙著安慰登台前有些緊張的薑嬌,沒搭理我。
安慰完,一個助理快步向前:
“祁總,您確定要在今年建立一百家以夫人姓名為名的畫廊嗎?祁家畢竟少涉及藝術領域,這樣投資是不是太冒險瘋狂了?”
“確定,這一切本是我答應瑩瑩的。
“更何況,為千金一笑,也不算走火入魔。”
“對了,家裏你派人盯著點,記得照顧好夫人情緒,不要讓她不小心受傷。”
交代完,祁斯年才想起那篇沒點開的語音。
“瑩瑩,你睡醒了?......乖,你幾小時後就回家後回家,還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藝術大師的作品。”
我抓著手中的火葬場死亡證明,笑顏如花。
“那你去吧,。”
“祁斯年,祝你如願以償。”
“以及,當年救你人是我。”
他怔怔半晌,無奈地笑。
“瑩瑩,救命之恩就不要嫉妒了,雖然當年救我的是嬌嬌,但我愛的始終是你。”
我沒回,戳著盲杖離開這座城市。
確認所有的證據都會在典禮上卡點發出後,抹除掉所有在這座城市生活的痕跡。
典禮開始。
祁斯年抑製不住地回想我最後說的話,心突然變得如墨一般沉重。
立即招來剛剛吩咐過的助理。
“派的人已經到了嗎?夫人現在如何?她的事業畢竟剛剛被毀,現在看到嬌嬌得獎,我怕她受到刺激。”
話畢,獲獎名單宣讀到薑嬌名字了,祁斯年拿著話筒準備作為家屬發表感言。
下一秒,“薑嬌”,“祁斯年”,“抄襲”,“多年前救人真相”幾個大字突然被人打到公屏上。
底下長長的證據鏈。
看到場下發出了驚呼,祁斯年剛要派人將這行字撤掉。
助理飛奔而來,麵色凝重。
“出大事了祁總!火葬場和醫院發來了夫人火災死亡證明——”
“家中突發大火,夫人在火災中死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