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紀念日,我被保姆失手弄瞎了眼。
祁斯年將保姆告上法庭。
我抱著剛獲國獎的繪畫作品,前途盡毀,囚於永夜。
悲痛欲絕間,卻聽到助理對祁斯年的爭執。
“祁總,現在移植眼角還有機會複明,再拖下去就晚了!”
“而且謝小姐是畫家啊!您不過是想讓薑嬌偷她新畫的獲獎事不被發現,何苦讓人弄瞎她的眼?!”
“瞎就瞎了,祁家還不至於養不起一個廢人,但讓她複明,定會在嬌嬌的獲獎典禮上發瘋。”
“嬌嬌是為救我斷過手才畫技欠缺,也是從那時起,我就答應她,要將她當親妹妹,給她寵愛,護她一生。”
“隻有謝瑩徹底成了瞎子,嬌嬌的繪畫事業才會通坦。”
黑暗裏,一抹水光順著空洞洞的眼,落到手腕的傷口上。
原來這麼多年。
我不曾知,我的愛人,竟然是個魔鬼。
就像祁斯年不知,那個十年前救他的人從來不是薑嬌,而是我。
既然如此,我撥通了火葬場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