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眾皇子都想得到國公府的助力,可隻有淩易與我年齡相仿,待我最親近。
他會不辭辛苦跑去京郊為我摘一朵春日花。
會頑劣地翻國公府的牆頭,隻為見我一麵。
他說:“旁人當你是崔靖柔,我隻當你是靖柔。”
“無關門第,無關身份,哪怕你隻是一介草民,也是我的心上人。”
少年郎的情話說起來最真切,也最能騙人。
可當我真的失去門第和身份時,連未央宮的門我都進不去。
我以為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他全然不顧方才還以各種借口將我拒之門外。
他出了宮門來迎接崔茹月:
“茹月,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你做我的妻了。”
崔茹月看著門檻外的我,嘲諷一笑:
“其實陛下當年翻牆想見的不是你崔靖柔,而你院子裏那個默默無聞的灑掃婢女。”
“他送你那樣多的春日花,是因為你會分給院子裏的人,也會分給我一朵。”
“當了十六年國公小姐有什麼了不起的?其實你一開始就沒贏過我。”
聽著崔茹月的嘲諷,看著淩易閃躲的眼神,我終於明白,
方才禦前公公委婉勸我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。
“先皇曾欽定盛國公府嫡長女為未來皇後,就算陛下對您有幾分情誼,也不能違背遺詔啊!”
淩易這雙桃花眼,還真是看誰都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