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隻剩下我和茹月二人。
“小姐,我並不負責您房中的......”
我沒聽她廢話,逼近她,毫不客氣地掀開了她厚重的劉海。
的確有一塊我沒有的胎記。
看著她畏畏縮縮的模樣,我開門見山:
“今天要發生什麼事情,你早就知道了吧?”
茹月的眸光閃過一絲疑惑:“小姐在說什麼?奴婢有點聽不懂。”
我沒放過她眼中泄露的任何一絲情緒,仍是一字一句喚道:“崔,茹,月。”
她下意識眼神躲閃,可我還是看清了她眸中與疑慮交雜的那抹得意。
我笑了笑,挖苦道:“陰溝裏的老鼠,爬上枝頭可是費盡了心思吧。”
茹月神色一變,麵色陰沉:“崔靖柔,你在介紹自己嗎?”
如我所料,茹月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,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她被我點破後似乎不打算裝下去了,也許她以為勝券在握了。
茹月一步一步走到屋子正中間,那裏擺著皇後的嫁衣。
百餘個織工用半年趕製出來的鳳冠霞帔,絢麗奪目。
茹月摸著那精致的嫁衣,露出勢在必得的野心:
“國公府小姐身份是我的,皇後之位也會是我的。”
茹月看向我,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:
“鳳冠霞帔本該由尚服局保管,封後大典當日再送來,你可知這一套為何在你房間?”
“那是因為這是陛下為我準備的,他想讓我提前看看。”
茹月親口承認了她和淩易早有首尾。
甚至淩易也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。
前世的我,還在滿心歡喜地等著嫁給淩易。
一步步陷入這樣一場巨大的算計,卻毫無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