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學畢業那年,為了我爸的手術費,我稀裏糊塗入贅了個家暴女。
婚宴大擺三天三夜,我心裏卻沒半分歡喜,隻覺得像場醒不來的噩夢。
可看到爸爸因彩禮痊愈的身體,哪怕被打的遍體鱗傷,我也咬牙忍下。
直到堂弟婚禮那天,喝高了的他吹彩虹屁:
“叔嬸真是活菩薩!又是供我出國讀書,又是彩禮五十萬娶媳婦,我親爹媽都做不到這地步!”
我隻當他是醉話,正要推門打斷,卻聽見爸媽笑著回應:
“你爸媽為救我們沒了,我們當然不能虧待你,不然要被人戳脊梁骨。”
“至於你哥......雖然我們裝病騙他,但他從小懂事,從不讓人操心,哪怕入贅了,肯定能把日子過好......”
我大腦轟鳴,後麵的話再也聽不清。
原來,救命的手術,是騙局。
而我咽下血淚供養的爸媽,卻將我稱斤論兩,賣成了堂弟的風光。
臉上冰涼一片,我抬手狠狠擦幹。
如果懂事的孩子,就該被犧牲。
那從今往後,我再也不要懂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