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入殮師的姐夫苦苦哀求,非要在訂婚宴那天給我做造型,好破除我爸對他的偏見。
我看在姐姐麵子上答應了。
可看著鏡子裏白粉臉血腮紅的死人妝,我氣得渾身發抖。
他卻站在我姐身後長籲短歎:
“小風,你是不是也嫌姐夫是個入殮師,覺得晦氣?”
“可我隻會這門手藝,我隻是想盡一份心意,讓你體麵點......”
我還沒說話呢,我姐就心疼地一把護住他,轉頭衝我怒吼:
“霍南風,你姐夫隻是帶了點職業習慣,手生了一點,但他也是一片好心!”
“你作為一個大男人,包容一下自家人怎麼了?”
把活人捯飭成死人,這叫職業習慣?
是誠心來壞我喜事的還差不多!
看著他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,我冷笑一聲,拿起濕毛巾,一把擦掉臉上那層厚厚的死人粉。
“姐,既然姐夫隻會給死人整理儀容,你還是回家讓他給你慢慢整吧。”
“畢竟隻有你這種瞎了眼的人,才配得上這種送終的手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