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找回的妹妹是個菩薩心腸。
走路彎腰看地,怕踩地上的螞蟻;菜裏不能有肉;窗戶不裝紗網,怕蚊蟲困住飛不出去。
除此之外,她甚至對培養皿中的細胞都喃喃道歉,甚至不讓家裏的醫院用消毒劑。
她說:“醫者仁心,當以不傷為第一要義,哪怕對象是病菌。”
爸媽因為愧疚什麼都聽她的,連我相戀多年的醫生男友也說:
“你從小環境優渥沒受過苦,歡歡卻流落在外,她隻是太善良了,你都不能理解嗎?”
家族醫院最重要的跨國合作手術當日。
整個國際醫療團隊都在等她完成慈悲的禱告儀式。
供體器官的存活時間分秒流逝,合作醫師快要發火時,我替她上了場。
患者手術大獲成功,守住了醫院聲譽,我成了合作項目的帶頭人。
妹妹淪為笑談,情緒失控跑了出去,意外出車禍去世。
父母與男友將一切悲劇歸咎於我:
“這手術醫院已經做過很多次了,根本不會出錯,你就不能讓給她非要爭嗎?”
他們將我綁著關在高壓滅菌倉,毫不猶豫按下了啟動升溫鍵。
蒸騰的消毒藥水與難耐的高溫裏,我的皮肉像蠟一樣融化,最終慘死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妹妹含淚要我讓出手術主刀的那天。
我直接去了對家醫院。
他們自信誰都能做這個手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