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伺候癱瘓的婆婆五年,端屎端尿,從未有過怨言。
丈夫宋祁年和小姑子,心安理得地當著甩手掌櫃。
今天,他們笑著告訴我,給我放個“大假”。
“晚吟,我們找了家高級養老院,媽送過去有人照顧,你也輕鬆了。”
“我們一家人,正好去馬爾代夫慶祝一下,機票都買好了。”
他說的“我們一家人”,沒有我。
他說的“高級養老院”,是我前幾天在社會新聞上看到的虐待老人的黑機構。
婆婆哭著拉住我的手,求我別走。
宋祁年卻掰開她的手,不耐煩地說:
“媽,江晚吟也累了,讓她歇歇吧,別這麼不懂事。”
我看著這家人,笑了。
我點點頭:“好啊。”
然後,在他們出發去機場的第二天,我帶著婆婆,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