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場葬禮上,我和前未婚夫周銘重逢了。
他是來吊唁的賓客,西裝革履,神情肅穆。
我是被雇來哭喪的,妝容慘白,哭得的撕心裂肺。
他看見我,怔了很久,才澀聲開口:
“明姝,好久不見。”
“你現在......怎麼不彈琴了?”
我舉起僅剩三根手指的右手,苦笑道:
“這不是拜你們所賜嗎?”
他喉嚨一哽,半晌無言。
我收拾好孝衣,準備離開。
他卻突然攔住我:
“明姝,隻要你答應,以後不再搶明雅的東西......”
“你還是可以回家的。”
我腳步一頓,隻覺得可笑。
明明是她明雅,搶走了我的父母,我的未婚夫,我的夢想。
我抬起頭,看向他:
“不用了,我有家。”
幹完今天最後這一場活,我就攢夠能買下阿媽旁邊那塊墓地的錢了。
那是我送給自己的,新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