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攝政王裴寂和離的那日,王府上下都在看我的笑話。
他抱著懷裏的花魁,問我想要什麼補償。
我把早已寫好的和離書拍在桌上。
“不要金銀,不要田產。”
“隻要帶走我書房裏那箱的手稿。”
裴寂嗤笑一聲,眼底滿是輕蔑。
“趙清歌你裝什麼清高?”
“離了我的庇護,你連在這個世道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!”
“你那點可笑的自尊,比得上在我身邊做一條聽話的狗?”
我看著那個曾經讓我甘願放棄狀元功名的身影。
輕輕搖了搖頭。
不要了。
從今以後,除了我要呈給天子的《治國十策》。
這滿門榮華,連同那個眼高於頂的你。
我都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