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沅,你真的要離開硯辭,遠赴漠北?”
正廳裏,我望著對麵滿臉憂色的沈母,緩緩頷首。
“是,伯母。”
“當初與他拜堂的本就不應該是我,於他而言,我不過是個救場的替身。”
想起沈硯辭近來眉眼間盡是笑意的情景,我落寞開口。
“如今他真正的心上人回來了,我也該走了。”
我唇邊牽起一抹淺淡的笑:
“去漠北研習醫理,本就是我多年的心願。”
沈母望著我,目光落在我鬢邊那支素銀簪上。
那是三年前,她親手為我插上的。
那年沈硯辭大婚,原定的新娘許知意卻在婚前一日,隨南下的商隊逃去了江南。
沈硯辭身著大紅喜服,僵在喜堂之上,素來清冷的俊顏滿是難堪。
是我,穿著不合身的衣裙,拿起一旁的紅蓋頭罩在頭上,一步步走到他身邊。
跟所有的賓客致歉:
“一時歡喜竟誤了時辰,真不好意思。”
正是這一遭,保住了沈硯辭的體麵,也護住了沈家在京城的名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