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是下鄉中最漂亮的知青,被爸爸強占後生下了我。
唯一的返城調令,也被我偷偷撕碎喂了豬。
那天,她發瘋一樣打我,罵我是個流淌著肮臟血液的小啞巴。
後來她考上了大學,拋夫棄子,頭也不回。
我每年給她寄一張照片。
第一年,照片裏我跟後媽很親,告訴她,我早就忘了她。
第二年,照片裏家裏蓋了新房,告訴她既然拋棄了我們,就別有臉回來。
直到第八年,照片不再寄來。
那天,我媽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家。
畫展上,當年的鄰居張叔叫住了她。
“哎,這畫上的眼睛,真像陳啞巴。可惜了,那孩子......”
“我不認識什麼啞巴!”我媽冷著臉。
張叔歎了口氣:
“心真狠。那孩子為了你,去黑煤窯把命都搭上了,你連個名字都不認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