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滿月,我收到的第一份禮物,
是夫君的白月光從塞外寄來的遺書。
我才知道,蕭淮瑾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師妹。
他們一個身居廟堂之高,一個浪跡江湖之遠。
相隔千裏,卻從未斷了情意。
想來,如果沒有我,他們應該會在一起的。
我沒有忍氣吞聲,而是拿著信件遞給蕭淮瑾,讓他做一個選擇。
將軍府的書房裏,蕭淮瑾伴著燭光,枯坐了一整夜。
第二天太陽升起,他告訴我:
“你放心,當年我沒有找她,以後也不會再跟她有任何牽扯。你,才是我的妻子。”
我和蕭淮瑾夫妻七年,他在塞外遠征,我在家侍奉高堂,操持中饋。
整整七年。
如今我們有了孩子,明天就要滿月。
就這麼放手,我不甘心。
所以,我逼著自己不再懷疑。
滿月宴上,賓客盈門,賀聲鼎沸。
蕭淮瑾和我抱著孩子,好似的確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直到有人闖進了宴會,戰戰兢兢地稟報:
“將、將軍,沈姑娘......失蹤了。”
沈,是沈清念的沈,是蕭淮瑾青梅竹馬的師妹的沈,也是他書房裏上千封書信末尾的那個沈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蕭淮瑾猛然回頭,紅著眼往外跑。
“站住!”
我抱著孩子,叫男人的名字一字一頓:
“蕭淮瑾。”
“今天你要是敢走,就別再想踏進將軍府一步!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