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死的第六年,我和周聿桉在醫院重逢。
他是預約催眠治療的患者,我是他的主治醫生。
視線撞上的瞬間,他整個人僵在原地,
眼尾迅速泛紅,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:
“宋苒,你還活著......”
我垂著眼翻著病例本,指尖劃過主訴:想遺忘亡妻的字樣。
語氣冷淡得像在對待陌生人:“準備好的話,現在開始催眠。”
周聿桉突然猛地站起來,力道之大帶倒了身後的椅子。
他攥住我的手腕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別裝了!宋苒,你就沒有一點想解釋的?”
我抬眸看他,眼底無波無瀾。
我沒裝,也沒什麼好解釋的。
畢竟當年,親手把我逼入絕境、讓我不得不假死脫身的人。
從來都不是別人,正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