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媽媽是純恨母女。
她把我鎖在雜物間,我就撕爛她藏在枕頭下的錢;
她用皮帶抽得我渾身是傷,我就剪碎她要穿去接客的旗袍。
隻因過去的十年,
她會在我剛學會自己吃飯時,把滾燙的粥直接潑在我手上;
會在我唱歌逗她開心時,把肥皂塞進我嘴裏,讓我發不出聲音。
我命硬,燒不壞也悶不死。
就這麼跟她硬剛到了15歲。
直到她又一次懷孕,我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,她一把將我推在地上。
“你爸把我賣給一個又一個男人還不夠嗎?你現在又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?”
“你怎麼不去死!”
那一刻,我才明白她為什麼恨我。
我盯著膝蓋上的青紫,第一次沒在她動手時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