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家出走的第七年,
我在重點小學門口守著烤腸攤時,碰到了曾與我相依為命的大哥。
他一身精致的西裝,顯然是來接孩子的,卻皺著眉朝我這邊瞟了多次。
直到我揚聲回答顧客:
“是的,一根三塊,兩根五塊,您要幾根?”
他眼睛驀地睜大,踉蹌的衝過來:
“你是安安?”
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:
“你怎麼......怎麼成了這樣?”
他眼底的震驚和心疼幾乎溢出來,不斷的上下打量我。
這有什麼好奇怪的?
十八歲離家出走,沒錢沒學曆又沒門道,隻能四處打工討生活,風霜早就刻在臉上,比實際年齡看著蒼老很正常。
我扯出慣用的營業性微笑:
“先生,麻煩您讓一下,別擋著我的顧客買烤腸。”
這話像根刺紮在他身上,渾身一顫,
他猛地攥住我手腕,眼眶泛紅:
“不賣了,安安,你不用再辛苦賣烤腸,以後有大哥養你。”
這話他當年也說過,可早在他為沈薇薇將我踹倒在地時,就徹底作廢了。
更何況如今我有自力更生的本事,根本不需要他的施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