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夜班後,我趕往醫院給急性闌尾炎的媽媽送到。
她盯著我的臉半晌,「啪」地一下打翻了飯碗。
「長這麼醜還擺臭臉,是存心隔應我不想讓我吃飯是不是?不想照顧我就滾!」
我愣住了,看著反光窗戶上自己臉上一道從太陽穴蔓延到顴骨的傷疤。
那是我雙胞胎妹妹在五歲生日時親手劃破的。
眾人發現時,她拿著沾血的玻璃片,笑得天真爛漫。
「媽媽你看,這樣大家就不會分不清我和姐姐了。」
疼昏過去的我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聽到媽媽的誇讚。
「桐桐真聰明呀。不過媽媽最愛你了,怎麼會分不清桐桐呢。」
這道疤也在這二十八年裏反複提醒著她的偏心。
看著燉了一宿的老雞湯就這樣潑在地上。我深吸一口氣,淡淡道。
「行,那我不伺候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