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顧馳光結婚七年,我還是完璧之身。
因為他天生少一顆腎,我們永遠成不了真夫妻。
我為他做了無數次試管,肚子上早已沒有一塊好肉,可我從不後悔。
就像他曾為我獨闖港城最大黑幫,身中八槍仍堅定護住我時說的那樣:
“扶月,隻要餘生能和你過,哪怕以性命為代價都值得。”
這次,醫院終於給了我成功懷孕的好消息。
我拿著報告興奮地去找他,卻在門外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:
“你這次試管居然用了真精?真打算要和林扶月過一輩子了?”
“用的是翩翩的卵,她說玩累了,想要個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唉,既然連孩子你都隻想和寧翩翩生,又何必娶林扶月呢?”
顧馳光沉默片刻,開口依舊是一貫的清冷平靜:
“我把腎捐給翩翩後,始終一副病體。翩翩最愛自由,我怎麼忍心用婚姻磋磨她。扶月…更適合照顧我。”
我默默回到醫院,打掉了這個盼了七年的孩子,然後撥通電話:
“你說你永遠等我回去,現在還算數嗎?”
“算。我會來接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