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大山裏唯一的醫生,他們都叫我“顧神仙”。
我放棄了大城市三甲醫院的編製,回到這座生我養我的窮山溝。
每個月三千塊的補貼,我拿出兩千五給村裏斷藥的老人買藥,給發高燒的孩子買進口退燒針。
我用漫山遍野的草藥,治好了無數城裏專家都搖頭的病。
我以為我是在為這片貧瘠的土地續命。
給這些被病痛和貧窮困住一生的鄉親,帶去活下去的尊嚴和希望。
他們把我當成親閨女,把家裏唯一的臘肉掛在我門口,對著來采訪的記者說我是文曲星下凡來救苦救難。
我被破格評為“全國最美村醫”。
直到京市醫學院的天才,陸澤遠的到來。
“顧醫生,你的事跡很感人。”
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,審視著我簡陋的診所。
然後,撚起一片藥渣,輕蔑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