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癱了五年,老婆給我請了個男護工。
為了讓我康複,她賣掉了唯一的婚房。
租住在沒有電梯的老破小,每天背我上下樓。
為了刺激我的神經,她學了三個月的中醫按摩。
跪在床邊按到滿手是繭。
男護工年輕力壯,指著我萎縮的雙腿,對我老婆說:
“嫂子,你還年輕,沒必要守著個廢人。”
她說,那是她老公。
可那天,男護工給她按腰。
她在他身下發出的聲音,和在我身下時一模一樣。
“我真是受夠了!你怎麼還不去死?”
她哭著對護工說,以為我睡著了。
他們拿著我賣房的救命錢,訂了去三亞的機票。
聽到房門上鎖的聲音。
我用盡全力轉動輪椅,挪到陽台的康複牽引架下。
“張靜,下輩子,別再遇見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