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意識回籠時,正聽見舅舅在電話裏怒吼。
"你到底有完沒完?”
“這五年來你除了要錢還會什麼?”
“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工作啃老呢!"
我低頭,屏幕上是我五年來越發卑微的轉賬氣求和幾條零星轉賬。
原來,我穿書了。
穿進了一本三觀炸裂的虐文,成了那個被全家榨幹後死在雨夜的炮灰。
腦中原主跪在地上求舅舅轉賬的畫麵,我隻覺呼吸難受。
他的朋友圈曬著頭等艙,我卻摸著花唄額度隻剩一千的破碎手機。
怕是今晚的住院費都交不上。
“又去煩你舅舅!”
病床上,姥姥抄起滾燙的馬克杯砸來,我手背瞬間紅腫。
“他在外麵拚死拚活,你倒好,整天伸手要錢!”
“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們全家才甘心?”
手背的灼痛,瞬間燒穿了這句身體裏五年來所有壓抑的記憶與不甘。
我看著地上冒熱氣的杯子,忽然笑了。
“您說得對。”我輕輕甩了甩刺痛的手背。
“所以,我也要去外麵拚死拚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