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歲那年,
我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,光著身子裝作野人上躥下跳。
在一旁直播的媽媽第一次對我露出笑容。
我欣喜極了,
以為自己終於能和姐姐一樣獲得爸媽的愛。
可是,爸媽隻會在我變成野人的時候才會對我好,
我穿上衣服,就好像穿上了罪惡。
連帶他們看我的眼神裏,也帶著恨。
於是我更加賣力,仿佛自己真的是個野人。
直播快要結束時,我看著媽媽興奮的笑臉,
不由的脫口而出:
“媽媽”。
下一秒,一個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。
“別叫我媽媽!”
“我有沒有說過,野孩子是不會說話的!要是被別人發現,你姐姐的病怎麼辦?”
“你怎麼這麼自私?一點也不為我們考慮?”
我捂著臉沒有說話,
媽媽,你不是說,隻要我願意做個野孩子,你就會愛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