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雲崢快咽氣時,年過六十的我守在病床前,緊緊攥著他的手。
哭著問他。
“我陪了你大半輩子,你眼裏為什麼永遠沒有我?”
“趙雲崢,你告訴我,為什麼啊?”
他冷冷甩開我的手,強撐著最後一口氣,固執地等著白月光沈竹芯的到來。
到死,也沒多看我一眼。
那之後,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,不吃不喝躺了整整三天。
趙雲崢死了,我知道,我這輩子都等不到他的答案了。
我病了。
這一場壓在心底半生的重病,如暴風雨般徹底摧毀了我所有的精氣神。
莫大的不甘心和痛苦蠶食著我的理智,折磨得我無法喘息。
痛不欲生。
當晚,我被沈竹芯拿著趙雲崢留下的遺囑,扔出家門。
渾渾噩噩之際,失足落水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趙雲崢帶著白月光逼我讓出播音員工作的這天。
看著他滿眼維護沈心竹的模樣。
我突然,釋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