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找回顧家的尋親宴上,我失手灑了一杯酒在假千金的裙擺上。
我的未婚夫霍連城便一腳踹翻了我所有的醫書。
他將顧曼柔護在懷裏:“你連個人你都照顧不好!國難當頭,抱本書在這裏裝模做樣!”
就連歡喜將我尋回的親生父母也諂媚點頭,
不顧我的苦苦,把我塞上商隊東渡的輪船。
國內戰火連天,而我在日本陸軍醫院做了三年的雜役。
三年後,華北爆發霍亂。
我作為留洋歸來的首席防疫專家,駐紮在疫區臨時搭建的指揮部。
助理神色古怪地遞來一張名片,是霍連城。
他一身西裝與周圍的哀嚎遍野格格不入,姿態依舊是施舍般的傲慢:
“你居然跑到在這當護士?正好,省得我去找。爺爺下了死命令,月底完婚,你準備一下。”
“對了,曼柔身體弱,我得把她先送去租界。你在這邊別染上病給我添麻煩。”
我將剛簽好的藥品調度令遞給副官,頭也未抬,對著門口的衛兵冷聲道:
“把這位沒有通行證的先生請出去。疫區重地,再敢擅闖,就地正法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