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車被匪徒劫持,我主動站出做人質,救下一車的孩子。
沒料到汽車爆炸,我的臉被燒傷毀容,腦子也失去了記憶。
醫生診斷我的心智變得和三歲的孩童一樣。
在妻子的客戶麵前失控尖叫,在兒子的家長會上尿濕褲子。
妻子沈怡可從不埋怨,事無巨細地替我收拾殘局。
直到社區組織親子露營日,我偷偷跟著他們來到郊外。
聽說那裏有棉花糖,有篝火,還有很多小朋友。
卻被兒子的同學指著臉問:“這個怪物是不是你爸爸?”
他們朝我扔石子,說難聽的話。
我使勁擺手,可沒人願意聽傻子的。
沈怡可一把將我拽到帳篷後,臉色鐵青。
她抓著我的手腕,指甲掐進肉裏,
“賀桉,你就非要讓文棋在全校同學麵前抬不起頭嗎?”
那一瞬間,她眼裏的厭惡和當年灼燒我的火焰一樣滾燙。
我嚇得抱住腦袋,渾身發抖,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這就躲起來好不好?”
看到我條件反射的蜷縮,她終於鬆開手。
眼眶通紅,脫口而出,“早知道你這樣,不如當初在校車裏被炸死!”
就這一句話,所有記憶排山倒海般湧回腦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