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吃大閘蟹的季節,我在廚房忙活了整整一下午,蒸炒燉煮。
端著最後一道熱湯走出廚房,桌上隻剩一堆無人問津的蟹腿。
兒媳正在和她的娘家人編排我:
“你們是不知道,我婆婆讓我公公慣壞了,嘴巴刁的很。“
“蟹肉嫌寡淡,蟹黃嫌油膩,就喜歡啃蟹腿。”
她說著,用下巴點了點那堆蟹腿:
“媽,滿桌的‘精華’可都給您留著呢,知道您好這口,我們一隻都沒舍得碰。”
我腦子發蒙,聲音幹澀:
“我什麼時候......說過自己最愛吃蟹腿了?”
兒媳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屈:
“媽,您怎麼能這樣?自己說過的話,轉頭就不認?”
“上午您明明親口跟我說,‘楚楚啊,這螃蟹就腿肉最鮮甜,黃啊肉的吃著都膩味’。我這才記在心裏,全給您留著......”
我氣得渾身發抖。
我上午忙著收拾螃蟹,哪有空跟她扯什麼蟹腿鮮甜?
分明是他們把膏肥黃滿的蟹身全吃幹抹淨了,才想出這套說辭,用幾根沒人要的蟹腿來堵我的嘴!
我在這家裏當牛做馬,到頭來連一隻完整的螃蟹都不配吃。
隻配啃他們吃剩的蟹腿,還要感恩戴德地領受她這份“孝心”!
一股熱血直衝頭頂,正要開口。
兒媳她看向兒子: “周明軒,你快說句公道話......”
兒子沒抬頭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