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廠唯一一個保送進修名額下來那天,我的手被卷進了紡織機。
三根手指被當場絞斷,我成了個再也無法上工的廢人。
我的未婚夫,廠裏的技術科長趙解放,第一時間衝過來救我。
他抱著滿身是血的我奔向醫院,全廠女工都羨慕我找到了一個能值得托付的男人。
可當我從麻藥中醒來,卻聽到他溜到屋外,和我最疼愛的掃盲班徒弟周琳琳壓低了聲音。
“衛東哥,你不是隻鬆了顆螺絲嗎?怎麼師傅的手掌全沒了......”
對我一向體貼入微的丈夫聲音裏透著一絲狠厲。
“不讓她出事,這個進修名額和分房資格怎麼輪得到你?難道你想讓我們的孩子出生在集體宿舍裏?”
“可師傅她救過我的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