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屏幕亮起,銀行入賬短信提示那一長串零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一千萬。
附言隻有簡短的三個字:「對不起。」
發信人,是許明軒。
就在一個月前,這個我曾傾盡所有去愛的男人,在病床上冷漠地對我說:“知夏,我們到此為止吧。你很好,但雅青…更能幫助我的未來。”
那時,他剛剛從一場嚴重的車禍中康複。
為了支付他高昂的醫療費和康複理療,我幾乎掏空了工作以來所有的積蓄,沒日沒夜地接單畫圖,曾經珍視的長發也剪掉賣了。
我以為,愛能抵萬難。
可他站起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牽起了他青梅竹馬鐘雅青的手。那個富家女站在他身邊,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憐憫和輕蔑。
“溫小姐,你這些付出…”許明軒頓了頓,語氣疏離得像在談論天氣,“我會補償你的。”
我笑了,笑自己眼瞎心盲。我什麼都沒要,隻收拾了我那點寒酸的行李,離開了那個我們曾稱之為“家”的出租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