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侯爺蕭慕寒是聖上賜婚,為保我家族平安,約定做八年掛名夫妻。
八年來,他納了九十九房妾室。
眼前這第一百位,是春風樓新來的花魁。
她倚著蕭慕寒,笑著問:
“侯爺,這位就是府裏那位從不侍寢的夫人?”
蕭慕寒飲著酒,漫不經心地應道:“不過是占個名分。”
花魁走到我麵前,將一杯酒潑在地上:
“姐姐,今晚學學,怎麼伺候男人。”
那晚,我在自己院裏,聽了一夜主屋傳來的絲竹管弦與調笑聲。
我渾身濕透地站在湖邊,冷得瑟瑟發抖,眼淚和湖水混在一起分不清。
陪嫁丫鬟翠微哭著說這些人欺人太甚,可我卻異常平靜。
我想起八年前父兄蒙冤那天,我為了保全族人答應的這樁協議婚姻。
我在心裏默默地數著,還有最後三天。